83年前,這個營打響了抗戰第一槍,血戰1晝夜,砍取敵200余首級!
1937年7月7日晚,駐豐臺日軍第三大隊之第8中隊在宛平城北龍王廟演習時,以失蹤一名士兵為借口,要求進宛平城搜查。
“夜間宛平城門已關閉,日軍在城外演習,士兵怎么會丟失在城內?”
宛平駐軍第37師第219團第3營知道日軍心懷不軌,當即表示了拒絕。
謀城失敗,日軍馬上用起了緩兵計。
7月8日凌晨2時,在派出專員與宛平縣長王冷齋交涉的同時,日軍又悄悄地從豐臺調來了重武器和增援部隊。
日軍炮兵陣地
實際上,日軍口中的失蹤士兵志村菊次郎只是因腹瀉而暫時離隊,在日軍和中國守軍交涉的時候即已歸隊。
也許他們把宛平城當成了北大營,可沒想到29軍的官兵卻不是東北軍。
凌晨5時,日軍增援部隊開到,雙方旋即爆發激戰。
宛平城戰斗激烈,盧溝橋的戰況也進入了白熱化。
日軍進攻宛平城
說到盧溝橋,除了“盧溝曉月”以及橋上數不清的石獅子,人們必然會想到這場影響深遠的“七七事變”。
實際上,中日兩軍真正爭奪的并不是這座歷史悠久的石橋,而是距盧溝石橋300多米遠的盧溝鐵橋。
當時,北平城與外界的物資聯絡主要靠三條鐵路線,一條從城西北出來的平綏線,可經張家口、大同抵達綏遠;一條從城西南出來的北寧線,可經豐臺轉大興而至廊坊、天津,然后或銜接津浦線南下江浙,或經山海關而達東北;一條從正西方向出來的平漢線,可經盧溝鐵橋、河北、河南直達湖北武漢。
按照“七七事變”前的敵軍布防態勢,通縣以及近在宛平城咫尺的豐臺鎮都駐有日軍。
換而言之,北寧線已被日軍切斷。
剩下兩條中的平綏線通往的察綏地區在民國時代并非富庶之地,能提供的物資極其有限。
故而,平漢線的得失也就成了中國軍隊能否守住宛平的關鍵所在。
盧溝橋
日軍發動事變不久,29軍軍部就得到了消息,“盧溝橋即爾等之墳墓,應與橋共存亡,不得后退”,這封電文就是29軍的態度。
此時的29軍控制著平津兩市和冀察兩省,兵力達10萬余,他們的確有信心與日軍作一番周旋。
但由于中國軍隊兵力分散且政治顧慮太多,加之又吃了日軍偷襲的虧。
戰不多時,守衛鐵路橋的李毅岑排長以及80名中國戰士便在優勢日軍的攻擊下全部壯烈殉國,犧牲在了橋頭陣地上。
日軍分兵奪取鐵路橋,李毅岑等壯烈殉國
盧溝橋失守,是真正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好在長辛店的中國增援部隊及時趕到,阻止了日軍繼續南下。
眼看戰事膠著,日軍又調來了援軍,對盧溝鐵橋和宛平城加大了攻擊力度。
侵華日軍
守備宛平城的第3營是個加強營,人數有1400人,他們依托高大的城墻工事,用步槍、手榴彈殊死抵抗,日軍使盡了渾身解數也未能越雷池一步。
反觀盧溝橋這邊,無遮無攔,僅依靠些許露天工事,終不能做持久抗衡。
7月8日晚,盧溝鐵橋失守,日軍完成了切斷平漢鐵路線的戰略目標。
中國突擊隊奪回鐵路橋
聽聞鐵路橋失守,宛平城內的29軍最高指揮官金振中營長深知形勢有多危急。
之前南京國民政府得到盧溝橋事變的消息,曾發來過一封“固守宛平,就地抵抗”的電令。
但事已至此,金營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凌晨2時,金營長親自帶隊,乘著夜色用繩梯悄然爬出宛平城,在青紗帳的掩護下,沿著永定河向鐵路橋的日軍發動了突然襲擊。
突擊隊員們沒有用步槍,而是使用了西北軍最擅長的大砍刀。
日軍猝不及防,被砍的血肉橫飛,其中一名年僅19歲的戰士更是一連砍殺了13名日本名,直把大刀都砍卷了刃。
此役,突擊隊用3/4的傷亡幾乎全殲了這個日軍中隊,順利收復了鐵路橋。
金營長實現了自己接防時許下的諾言:維護29軍榮辱。
金振中
(后續:在打掃戰場時,金營長被一名隱匿起來的日本兵用手榴彈炸斷了左腿,后又被一顆子彈擊中,這顆子彈從他左耳旁貫進,右耳下穿出,傷勢很嚴重。隨從兵急忙搶救,將金營長送到了長辛店車站轉運到了保定醫院。據金營長口述,他康復后又參加了武漢會戰之大界嶺戰斗,以副旅長的身份帶領部下與日寇廝殺了三個月。1949年春,金營長復員回到老家固始務農。1985年,金營長去世,終年81歲。按其生前遺囑,家人將他的骨灰撒在了盧溝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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