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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盛平:嚴師諍友——紀念鄒衡先生逝世一周年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鄒衡先生,是我國夏商周三代考古著名的專家,我曾經久聞先生的大名,但是第一次見到先生是在1976年。這年春季三月份開始,由北京大學西北大學考古專業師生和陜西省、寶雞市文博單位組成的陜西周原考古隊,在岐山扶風兩縣交界的周原遺址展開了大規模的考古發掘,相繼發現了岐山鳳雛、扶風召陳兩大西周建筑群基址。當時我在扶風召陳大型建筑基址群工地參加發掘工作。當年秋季預防地震期間,鄒衡先生到周原考古工地考察。由于當時溝東區(扶風縣)的考古隊全體人員都住在召陳村外場院里、用塑料布搭建的防震棚內,先生也住進其中。因為是初次見面,加上居住環境差的原因,我們見面后沒能深談。先生在周原考察結束臨走時,我陪同他乘公交車到扶風縣博物館參觀。在展室內先生細心地觀察了扶風縣壹家堡白家窯水庫工地出土的商代二里崗時期的銅鼎、青銅高足杯等文物,認為展室內展出的司母姒康小方鼎是西周康王時期的銅器。這里順便指出:1977年夏天,北京故宮博物院唐蘭先生帶領杜乃松、郝本性二位先生,到周原考察扶風縣莊白村出土的西周微史家族103件窖藏青銅器,我又陪同他們參觀扶風縣博物館,唐蘭先生認為司母擬康鼎為西周成王時代的銅器。隨同鄒衡先生參觀時,我仔細聆聽了先生的講解,從中領悟到不少的道理,受益頗多,對司母擬姒康鼎等銅器產生了興趣。

        我與鄒衡先生開始交往密切是緣于先周文化。1981年3月,在文物普查中我們發現了武功鄭家坡先周文化遺址,同年10月我們開始發掘該遺址。此前我曾發現和主持發掘了扶風縣劉家村姜氏之戎的墓地。這兩處重要考古發現,很快引起了考古學界一些學者的關注。鄒衡先生是國內最早研究先周文化的學者之一,扶風劉家村姜氏之戎墓地和武功鄭家坡先周遺址的發現與發掘,自然會受到他的重視。1984年孟春時節,天氣乍暖還寒,鄒衡先生只身一人趕到寶雞,當天我接待并安排了他的食宿。第二天一早我陪同他乘坐寶雞市考古隊當時唯有的一輛客貨兩用車,到工地考察指導。他在扶風縣召陳村周原文管所庫房認真仔細地觀察了扶風劉家村姜氏之戎墓地的出土器物后,我們又驅車趕到武功縣鄭家坡考古工地。鄒先生觀察了全部的出土器物,并且還詳細詢問了一些情況。回寶雞的路上,在車上他愉快地與我進行了交談。他所講的話有兩點使我至今記憶猶新。第一點是:他認為扶風劉家村姜戎墓地與武功鄭家坡先周文化遺址出土的器物都是商代的東西;第二點是:他以前研究先周文化因為資料缺乏,使用的材料都是解放前的。

        在發現扶風劉家村姜戎墓地與武功鄭家坡先周文化遺址以前,我就多次閱讀過鄒衡先生關于先周文化的論文,在發掘扶風劉家村姜戎墓地與武功鄭家坡先周遺址的過程中,我又更加仔細地閱讀和思考先生關于先周文化的論述,深受啟發。扶風劉家墓地與武功鄭家坡遺址的文化遺存呈現出兩類不同的考古學文化面貌。劉家墓地呈現的是以高領袋足分襠鬲、雙耳罐、腹耳壺,以及偏洞式墓和棺外放置白石、陶器口部壓蓋扁平白石為主要特征的一種考古學文化;而武功鄭家坡遺址呈現的是以聯襠鬲、折肩罐、敞口盆、斂口甕、敞口簋、敞口尊等一大群陶器為主要特征的另一類考古學文化。如何判斷這兩類考古學文化的性質與族屬,是擺在我們發掘者面前不可回避的問題。我們首先想到的是鄒衡先生關于“姜炎文化”的論述。鄒衡先生《論先周文化》一文中最早指出:“姬家店和晃峪一類的遺址(指其早期),同辛店文化和先周文化都有密切的關系,同時,此二址又都地處寶雞,再結合以上羌、姜的有關論述,可以暫時叫它‘姜炎文化’。”鄒先生的這一觀點是正確的,自然被我們所采納。寶雞姬家店、晃峪、石嘴頭等地出土的陶器為高領袋足鬲、單耳罐、腹耳壺等,文化特征與扶風劉家墓地相同,不過其時代早于扶風劉家村墓葬陶器。既然姬家店、晃峪、石嘴頭陶器屬于“姜炎文化”,再結合羌族有白石崇拜的習俗,那么扶風劉家村墓地,包括寶雞斗雞臺瓦幕墓初期墓葬出土的高領袋足扁,也應該屬于“姜炎文化”。由寶雞姬家店、晃峪、石嘴頭到扶風劉家村,再到斗雞臺瓦鬲墓初期,說明高領袋足鬲是“姜炎文化”最具有代表性的陶器,過去長期把它視為先周文化的標志,甚至有學者把它視為先周文化的唯一標志是不正確的。我們同意鄒衡先生關于“姜炎文化”的論述,但是由于劉家村墓葬(包括姬家店、晃峪、石嘴頭等“姜炎文化”早期遺存)的年代與炎帝的時代相距甚遠。又因為商周時期寶雞市區一帶有一個姜姓的夨王之國,是姜氏之戎建立的一個異姓方國。所以我們認為鄒衡先生提出的“姜炎文化”從時代到分布的地域來說,應該是姜姓的夨王之國,也就是姜氏之戎的文化遺存。姜、羌古本同源,姜氏之戎是炎帝后裔的一個分支,因此從族屬上說,我們統稱劉家村墓地文化為姜戎文化,明確地把以高領袋足鬲為代表的考古學文化從先周文化中劃分出來,稱之為劉家文化。

        武功鄭家坡先周文化遺址與扶風北呂先周墓地,其文化面貌與劉家文化完全不同。鄭家坡遺址中雖然發現少量高領袋足鬲,但是炊器中的陶鬲,其主體是聯襠鬲(過去多稱為癟襠鬲),盛器中完全不見劉家文化的單耳罐、雙耳罐、腹耳壺等陶器,而是一大群盆、尊、籃、碗等陶器組合。鄭家坡遺址、北呂墓地,與西周文化比較,不僅文化面貌相同,而且具有明顯的傳承關系,西周文化是由鄭家坡文化發展而來。特別是鄭家坡遺址和北呂墓地晚期都有西周文化遺存,因此我們認為鄭家坡類遺存是先周文化。關于鄭家坡遺址年代的上限,我們沒能認真考慮鄒衡先生的意見,而是估計過早了一些。1984年《文物》第7期公布了鄭家坡遺址和劉家墓地的材料后,引起考古界很大反響,出現了各種不同意見:一種意見認為鄭家坡遺址的年代為西周早期,其文化遺存不屬于先周文化;另一種意見是以鄒衡先生為代表,認為鄭家坡遺址的文化遺存是典型的先周文化,但是認為已發現的先周文化(包括鄭家坡遺址的先周文化),其年代不超過殷墟文化二期,并且對劉家墓地的分期提出了批評,不同意我們所分的六期,而是同意分為三期。

        為了驗證鄭家坡遺址的年代,1986年,當時作為鄒衡先生的研究生孫華先生到扶風縣壹家堡商代遺址進行小規模的試掘,取得了重要收獲。孫華先生把壹家堡遺址的文化遺存分為四期。第一期年代相當于殷墟文化第一期偏晚,其文化中關中西部商文化京當型因素占主導地位,關中西部地方文化因素居次要地位。孫華先生所稱的關中西部地方文化因素,就是以武功鄭家坡遺址為代表的先周文化因素。第二期的年代相當于殷墟文化第二期,文化遺存是以鄭家坡先周文化因素為主,商文化京當型為次。第三期的年代相當于殷墟文化第三期,文化遺存是以劉家文化為主。第四期的年代相當于殷墟文化第四期,文化遺存屬于鄭家坡先周文化晚期。壹家堡遺址四期中共同的特點是或多或少都有鄭家坡先周文化因素,而且一、二期中與商文化京當型共存,這就為鄭家坡先周文化提供了可供參照的斷代標尺。

        1988年,在西安召開的慶祝西安半坡博物館和陜西省考古研究所成立三十周年的學術討論會上,先周文化再一次成為一個討論的熱門話題,關于鄭家坡遺址年代的爭論尤為熱烈。小組討論結束后,鄒衡先生找我給他安排一部車,晚上他要去西郊看望一個朋友。天黑以后,我帶著車接鄒衡先生,并陪他乘車去西郊。在車上,鄒衡先生與我談起鄭家坡遺址的年代問題,他問我說:“你說鄭家坡的銅器年代相當于何時?”我回答說:“不晚于殷墟二期。”他說:“對呀!”接著他又說:“我知道你受過別人的影響(指鄭家坡遺址斷代方面),但是你自己要負責任呀!”

        這次會議后,我開始更加認真地思考已發現的先周文化的年代問題。 1993年,陜西省考古學會與臺灣太平洋文化基金會、中正農業和社會公益基金會,在西安聯合舉辦了周秦文化討論會,鄒衡先生應邀參加了這次會議。小組會上進行學術交流時,我主要依據壹家堡遺址的資料,提出:“鄭家坡早期年代的上限到不了二里頭文化晚期,能不能到二里崗下層暫可存疑,至少是二里崗上層前后。’,可能是因為我對鄭家坡遺址年代的認識接近了鄒衡先生早先的觀點,所以他特意指定我作了大會交流發言。

        1995年,鄒衡先生的博士研究生張天恩同志,到陜西省禮泉縣朱馬嘴遺址進行小規模考古發掘,取得了新的重要收獲。遺址分為三期,一期年代相當于二里崗上層略偏晚;二期年代相當于殷墟一期;三期年代相當于殷墟二期略偏晚。朱馬嘴遺址的文化性質雖然屬于商文化京當類型,但是三期中都有先周文化因素,特別是第二期中鄭家坡類型的先周文化因素增加較多,是訂證鄭家坡遺址年代的有力證據。張天恩博士在其畢業論文《關中西部商文化研究》中指出:鄭家坡先周文化遺址年代的上限可到商代二里崗上層時期。后來鄒衡先生在為張天恩博士《關中商代文化研究》一書所作的《序》中說:“考古發現確實表明在西周以前關中地區既有來自中原地區的商文化,也有可能屬于土著性質的先周文化,還有與古羌族有關的劉家文化,以及碾子坡文化等。”他還進一步指出:“京當型商文化早期就含有先周文化因素的事實,說明了后者在此時已經出現,從而以比較可靠的證據把先周文化部分遺存的年代上限,提早到了二里崗上層時期。這不僅有助于解決爭論多年的先周文化的年代問題,并為進一步探索其文化來源等重要問題奠定了一個較好的基礎。”先周文化是關中西部的土著文化,這是我們一貫堅持的觀點。

        回顧我和鄒衡先生的交往與接觸中,我感到先生是一位嚴師諍友。鄒衡先生與我雖然沒有師生的名分,但是我對他十分崇敬,學術上他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先生治學態度嚴謹但是并不保守。學術上他批評起來毫不客氣,我曾因為他的批評,糾正了劉家文化分期方面的錯誤,也曾根據他指導學生對壹家堡、朱馬嘴等遺址年代的研究,重新思考認識了鄭家坡先周文化遺址、劉家墓地的年代,鄒衡先生也根據新發現的考古資料,對先周文化的年代等問題進行不斷地思考,因此我們在先周文化方面的認識逐步縮小了距離,思路上漸趨一致。

        鄒衡先生是夏商周考古的大家,他的辭世是我國夏商周乃至整個考古學界的巨大損失,為此我懷著十分沉痛之心草成此文,以此紀念先生逝世一周年,表示我萬分懷念之情。

        源于《考古與文物》2007年第1期,本文省去了注釋,如需引用請核對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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