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子里———承載張家口的城市基因
文/陳佳虹
隨著電視劇《塞上風云記》在央視的熱播,故事的發生地張家口再次登上了熱搜榜。該劇以晚清民國時期的張家口為背景, 再現了張庫商道鼎盛時期邊貿重鎮張家口的繁華盛景,作為宣傳“一帶一路”精神及“冬奧獻禮”的電視劇精品,讓觀眾真切的感受到張家口歷史文化底蘊的深厚, 張家口城市的發源地———張家口堡(堡子里)作為故事發生的重要載體, 無疑是我們了解張家口這座城市最好的開始。
建于明宣德四年(1429年)的張家口堡,是張家口市區發源地。建堡之初為屯兵軍堡,隨著張家口城市的發展與上堡“來遠堡”共同構成了張家口市區的雛形,如今,上堡已不復存在,只留張家口堡承載著這座城市的基因。
軍事基因。一直以武城之譽蜚聲北疆的張家口,建堡之初為萬全縣右衛下轄軍堡,是明代長城九邊要沖宣府防御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據史料記載張家口曾遭受過200多次侵擾、40多次戰事,但張家口堡從未在征戰中失守,故被譽為“武城”。
商貿基因。以張家口為起點的張庫大道通往蒙古烏蘭巴托(庫倫、大圐圙),一直向北延伸,直抵俄國首都圣彼得堡。張家口早在明代就形成了“茶馬互市”口岸,明隆慶五年(1571年)漢蒙“隆慶議和”,明冊封俺答汗為順義王,準俺答汗朝貢、互市、撫賞、封爵,自此開始蒙漢經商互市。清代,張家口商貿的發展進入鼎盛時期,商戶達1500多家, 上堡到下堡道路兩側店鋪林立, 貨品琳瑯滿目,貨幣交易極為活躍,金融業空前發展。《察哈爾省通志》記載:“民國十二年(1923年)以前,張家口的票號、錢莊達42家”,這其中不乏很多國外洋行。因張家口通商口岸的巨大貿易成交量,1909年, 我國自主建成了第一條鐵路京張鐵路;1918年,張庫公路建成通車。鐵路公路使張家口經濟騰飛插上了翅膀, 張家口堡應勢延續了這座城市的商貿基因。
宗教文化基因。張家口是一座“移民”城市,原住民多是明代“實邊”而來,多年的融合發展,民眾思想兼收并蓄,宗教文化蓬勃發展。據記載,張家口堡內曾建50多座廟宇,有佛教廟宇30多座,道教廟宇6、7座,伊斯蘭教廟宇3座,民間泛神崇拜10余座。因張家口地區“跑草地”的商人眾多,應運而生就有了專為跑草地商人保平安的 “草城隍廟” 。張家口堡西關街清真寺, 建于清康熙八年(1669年),占地2.5畝,共有房48間,院落西南角設有望月樓, 其上下兩層設有環形外廊, 十分精致,設置在院落的西處“望月”樓,朝向伊斯蘭教圣地麥加所在的方向。
紅色文化基因。張家口是經歷兩次解放的城市。1945年8月,張家口第一次解放,一年后戰略轉移;1948年12月,張家口第二次解放。第一次解放后, 延安的大批文藝工作者和軍政文化機關遷移到張家口辦公,文化事業蓬勃發展,張家口有了“第二延安”“東方文化城”的美譽。以成仿吾為議長的晉察冀邊區參議會暨革委會在鼓樓西街5號辦公。曾是著名導演王血波為團長的晉察冀軍區政治部抗敵劇社所在棋盤街4號。張家口第二次解放后, 安仁里3號是察哈爾省政府招待處。1950年5月16日, 全國婦聯副主席鄧穎超曾在作家丁玲陪同下視察張家口,曾住在這里的小樓。如今張家口堡仍留有當年革命工作者的眾多佳話, 這份寶貴的歷史記憶也會被這座城市深深珍藏。
建筑文化基因。堡子里的建筑形式多樣,曾被建筑泰斗吳良鏞先生譽為“明清建筑博物館”。堡內現存院落大多數為典型山西建筑風格, 建筑多單坡出水的房屋,后墻很高,有利于防盜;圍合嚴謹,可增加私密性。鼓樓西街26號是典型的京都四合院風格———院落為內外兩進,兩層主建筑,院中以四合院的形制建東西廂房和下人用房。鼓樓南街及鼓樓東街的部分院落馬頭墻有明顯徽派馬頭墻風格, 抑或是適應了北方地域氣候的改良版徽派建筑。西關街清真寺是融合明清建筑和伊斯蘭建筑風格的建筑精品。當年張家口堡洋行眾多,其建筑也是中西合璧, 典型是安仁里3號———里院東側有一棟整體造型都為西洋風格的小樓,用料考究,工藝細膩,有著明顯的法式建筑風格和中式建筑印記。
“巍巍長城、靜謐古堡、悠悠商道”成就了張家口輝煌的歷史。珍視歷史,把握機遇,“保護、開發、研究”數力齊發,讓張家口堡笑迎八方來客,再次見證山城的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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