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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位宋人心里,都埋著一方硯臺 | 藏事

        嘉慶五年(1800年),惠州鶴峰下的蘇軾故居顯得格外熱鬧——不為別的,只因在此任惠州太守的書法家伊秉綬正帶著人,仔細翻修這座宋代大文豪的故居。在清理蘇軾故居的墨沼時,撈出了一方端硯,硯背當中刻著一個“軾”字,側邊則是“德有鄰”的印款,伊秉綬喜不自勝:款印俱在,又是在人家故居里撈到的,這肯定就是蘇軾的硯臺了!他便將這方硯臺好生收藏起來,鐫刻了“嘉慶五年修白鶴峰東坡故居得此硯于墨沼”的款,又召集了好友翁方綱題刻硯銘。如今這方硯還好好擺在博物館里頭。

        且不論伊秉綬得到的是不是東坡硯,但論及宋代藏硯之事,蘇軾是必須要好好說道說道的。

        軾。

        嘉慶五年,修白鶴峰東坡故居,得此硯于墨沼。

        汀州伊秉綬記。

        東坡先生德有鄰堂之研,先生書名在,為惠州守伊公得之,蓋去先生寓此七百有五年。

        辛酉四月翁方綱銘。

        蘇軾德有鄰堂

        宋人非常重視收藏硯臺,畢竟“美人的鏡子、文人的硯臺”。在宋代,筆硯就是一個文人“吃飯”的家伙,據說北宋有個叫種放的人,和老母親在終南山隱居,結果被當時的陜西轉運使宋維翰當人才挖了出來,太宗一聽“有人才太好啊,請出來給我瞧瞧”,種放的老母親聽了這個消息,就開始懟自家兒子:“早告訴你不要聚眾講學,你不聽,既然是隱居了,還寫什么文章出什么頭呢!”氣得當時就把種放的硯臺給丟火里去了,表示“我兒子再不吃‘文人’這碗飯了”。

        可見在宋人眼里,硯臺是多重要了。

        像是蘇軾這樣的文人,身邊肯定不止一方硯臺,他收藏過“鳳咮硯”、“蘇鈞遺硯”、“風字硯”、“笠屐端硯”等等名硯,還寫過很多關于硯臺的詩句,像是“羅細無紋角浪平,半丸犀璧浦雲泓。午窗睡起人初靜,時聽西風泣瑟聲”、“黃琮白璧天下惜,顧恐貪夫死懷璧,君看龍尾豈石材,玉德金聲寓于石”,還專門對硯臺做過研究,寫過小論文:“硯之美,潤而發墨,其他皆余事也。然兩者相害,發墨必費筆,不費筆者必退墨,二者難兼。唯歙硯澀不留筆,滑不拒墨,二德相兼。”看起來蘇軾藏硯應該是很有經驗了。

        (傳)宋 蘇軾銘端石東井硯

        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

        曾經有一次,蘇軾和王安石在蔣山寺廟里喝茶,王安石就指著桌案的大硯臺跟蘇軾說:“可集古人詩聯句賦此硯。”意思就是要給蘇軾下“文人戰書”了,結果蘇軾倒是先將了王安石一軍,說“那我先來第一句——‘巧匠斵山骨’。”王安石本也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的人,結果想了半天沒對上來,只好說“那啥,天氣這么好,咱們應該去爬蔣山看風景,對詩的事以后再講也不遲對吧。”

        真是尷尬了。

        清 蕭晨 東坡博古圖扇頁(局部)

        故宮博物院

        其實王安石放在北宋文人里真算得上是特立獨行了,不僅僅是主持改革的第一人,幾乎受到所有文人官員的排擠,好容易和自己站同一陣線的章惇呂惠卿后期表現都讓人實在喜歡不起來;而且在藏硯之事上也顯得和“硯臺”很不對盤。

        王安石特別看不上這些所謂的“雅事”,堅持的是樸素而實用的生活路線。據說當時有個人給他送了方上好的硯臺——應該屬于“雅賄”了——當著王安石的面夸這個硯臺“呵之可得水”,硯臺以“潤而發墨”為上(蘇軾說的),硯堂呵一口氣就能有水,那是萬里挑一的好硯了。結果王安石聽了,笑著問對方:

        “縱得一擔水,能直幾何?”

        你就是呵出一擔水來,能值幾個錢啊?真是把對方噎得啞口無言。

        王安石就是這樣,特別“俗不可耐”,又特別“俗得可愛”。

        宋 澄泥列錢硯

        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

        相比王安石的“俗”,同時期的米芾就顯得格外“脫俗”了。熟悉米芾這個人的都知道,這家伙潔癖非常嚴重。米芾也是個非常喜歡收藏硯臺的人,到處搜羅好硯臺。

        《清波雜志》記載了這么一個故事,說是米芾有一次跟好朋友周仁熟吹噓說自己最近收了一個好硯臺,有多好呢?據米芾形容,“非世間物,殆天地秘藏。”周仁熟一聽就說:“你又吹牛了吧?你雖然玩收藏,也算是見多識廣的資深藏家了,可惜收的東西真假參半,要不你把那個硯臺拿出來給我品品?”米芾聽了當然不服,就起身去拿硯臺,轉頭看見周仁熟正在洗手,米芾很滿意,心說“不愧是我好朋友,算是個愛清潔的人”,于是就把硯臺取來給周仁熟看了。

        周仁熟一看這塊米芾的藏硯,就說:“真是尤物了,就是不知道發墨如何?”說完就沖硯臺上啐了口唾沫,想試試能不能磨出墨來。可把米芾給氣壞了,臉色大變:“你這人怎么先恭而后倨啊?剛才求我拿硯臺的時候還知道洗個手呢,現在就朝我的硯臺上吐口水!這硯臺被你污染了,我不要了,你拿去吧!”估計心里覺得周仁熟很不要臉。

        宋 米芾螽斯瓜瓞硯

        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

        米芾這個人可以為了“潔癖”放棄他的硯臺,也可以為了硯臺不顧“潔癖”。《南游記舊》里,有個叫做黃寔的人說他曾經在一個大夏天里看到米芾穿著犢鼻裈,在淮水邊上洗自己的寶貝硯臺。啥叫“犢鼻裈”呢,就是我們現在說的大褲衩子。想想天性好潔的米芾,為了洗硯臺,穿個大褲衩就跑到淮水邊上蹲著,這種“操作”可以說很不顧形象了。

        明 陳洪綬 隱居十六觀之“澣硯”

        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

        說完了北宋,其實到了南宋,人們也很愛藏硯,但比起北宋之風流,則往往更多的是沉重憂愁之氣了。

        譬如南宋末年的愛國詩人謝枋得就是一位資深的藏硯大家。《清稗類鈔》里輯過這樣一個故事,說是謝枋得收藏了一方岳飛的硯臺。這方岳忠武公遺硯,背面刻著“持堅守白,不磷不淄”八個字。對于這樣一位北宋的抗金名將,謝枋得非常敬重,他獲得這方硯臺后,比較了自己收藏的岳飛墨跡,銘文與墨跡的書風一致,因此就在上面刻下了“枋得家藏岳忠武墨跡,與銘字相若,此蓋忠武故物也。枋得記”的銘文。

        之后,這方硯臺又被謝枋得轉贈給了另一位愛國詩人、名將文天祥,文天祥在硯臺上同樣也刻下了一段銘文:“硯雖非鐵磨難穿,心雖非石如其堅,守之弗失道自全。”這一方硯臺,不僅連接起了南北宋抗擊外敵的一段歷史,也見證了愛國者們拳拳之心。

        (傳)宋 文天祥 玉帶生硯

        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

        當然,謝枋得與硯臺的故事遠不止這個,據說謝枋得在南宋滅亡后曾經在福建流亡,穿著麻衣草鞋賣卜于建陽市,隨身帶著一塊硯臺用以占卜,而最后,謝枋得死志已決,就將這塊硯臺埋在了橋亭之下。

        斯人已去,而這塊硯臺卻長留在了橋亭的厚土之中。

        大約每一位宋代文人的內心里,都埋著這樣一方硯磚吧。

        莊嚴又沉重,磨出宛若長河的、釅釅的墨,他們從這亮而黑的墨色中,照見了自己。

        宋 蕉葉白文瀾硯

        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

        作者:垂露

        出品人:林中小路

        稿件來源:雅昌藝術網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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