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了!這個入眼皆古跡的村落,有著怎樣的故事?
金華市區東南十五公里處有一條溪,名為松溪,松溪東南座落著一個有七百余年歷史的古村--詩后山村,這是當地有名的朱熹后裔聚居村。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朱熹后裔為婺學及金東文化留下許多寶貴的歷史遺存。
漫步于 詩后山村的巷道間,兩邊馬頭墻錯落有致 ,無聲訴說著過往的輝煌。
詩后山村的歷史,說不完道不盡,需要慢慢去聆聽、慢慢去感受。朱熹后裔曾遷居與此,朱元璋攻打金華梅花門時也曾駐軍屯兵與此;后燕王朱棣篡位,相傳建文帝以及太子朱文奎逃難也曾躲于此地,諸如種種賦予了詩后山村傳奇的色彩。如今沿著古村慢慢行走,入眼之處都是古跡,聯想到詩后山村的歷史故事,更覺眼前的風景變得深沉。
詩后山古村最大的特色,在建造之初設計時,按照“太極圖說”以及“金木水火土”的風水學來選址。村南橫山與村北的齊蟠山相對,村西南鳳凰山為文峰,村東北積道山為筆架,東高西低、南高北低,格局完好,自成一統。村內鵝卵石路與青石板路交錯,配上“五花馬頭墻”,更是古意悠揚。
詩后山村朱氏宗祠
已逾五百多年朱氏古宗祠佇立在村中心,顯得古樸而莊嚴,寧靜又肅穆,它曾是家族議事重地。宗祠前有一月池,先祖認為月滿則虧,故為池塘為半月形狀,此外,月池里活水長流,也有改善居住環境及防火應急的實際效用。據《松溪朱氏宗譜》載,始祖千七公因元末躲避兵燹,途經松溪,見松溪秀山麗水,民風淳樸,遂定居于此,后葬于村西南鳳凰山上,其幼子榮六公朱廷芳為守墓盡孝,遂留在詩后山村而定居,繁衍后代,經過七百多年繁衍生息,由此發祥外遷的朱氏聚居地現已多達三十多個村莊。每年,回村祭祖的朱氏族人絡繹不絕。
祠堂曾懸掛有“紫陽后裔”“道學名門”等眾多殊榮匾額,楹聯也有“學說有淵源,分應考亭稱學派;文名高泰斗,理宜炎宋謚文”、“支承徽國,為孝為忠,恪遵文祖訓;派衍厚山,唯耕唯讀,仰副野翁心”等等。但由于歷史原因,它們都湮滅在歷史長河中。如今每年二月十五的時候,村民都會在祠堂懸掛祖像,擺放祭品,祭奠祖先。
遠處的鳳凰山
村西南方的鳳凰山,郁郁蔥蔥,富有生機。因為始祖千七公葬與此,故嶺下當地松溪朱氏對鳳凰山有著尋根謁祖的感情。“金華三先生”之一的黃溍曾特意為鳳凰山題詩一首,詩中描述“茲山鐘毓擅靈秀,沙明水凈云生岫”“為憶前賢玉樹埋,至今松柏環山茂”“靈巘崔巍作鳳飛,翔霞映日燦云翚”,如今有些景還在,有些景只能從詩中慢慢去體會了。
村北齊蟠山為村的水口山所在,千七公幼子奉政大夫朱廷芳葬于此。明初文臣之首的潛溪宋濂也曾特意來訪詩后山為齊蟠山題詩一首,“突起秋螺成絕巘,秀含春黛峙平原”“積道遙分晴日麗,崇溪時聽夜濤喧”,松溪朱氏作為朱熹后裔遷居與此,一直都與金華朱學嫡脈的北山學派保持著密切關系,翻閱宗譜,可知黃溍、吳萊,吳沉等等名人都曾或做序,或題詩,或題贊,時間跨度元明清三朝,足以說明松溪朱氏曾作為朱熹后裔在金華當地的聲望與地位。兵部尚書兼左僉都御史王守仁,作為一代心學集大成者,為松溪朱氏寫譜序時,在序中也表達了與松溪朱氏的世交之情,這不僅是朱氏家族史上的輝煌,也是金華地區理學文化與心學的一次直接對話。
詩后山大廳遺跡
聽村中的老人說,大廳建造于明永樂年間,曾占地兩千多平方米,為村中最輝宏的建筑。整個建筑分為三進兩廂,均為楠木建造,處處雕梁畫棟,傳說當年太公曾負責采伐皇材運往京城,其中一些細小的楠木便運往村中用于建造大廳,但其真假已無從考證。世事變遷,當年的大廳只剩下部分遺跡,據《光緒金華縣志》記載,“康熙甲寅耿精忠叛變,偽總兵馮公輔率賊五萬余盤踞積道山”,“咸豐八年粵匪偽翼王石達開擾亂”,“咸豐十一年偽侍李世賢率兵盤踞此地“,松溪宗廟民居幾經動蕩,被放火延燒,聞者心慘,見者淚灑,大廳也就在這歷代兵燹中被焚毀。
“皇孫御極豈無名,內外安然享太平;不是燕王謀篡位,緣何匿跡又銷聲”,相傳建文帝當年攜太子朱文奎避難,途徑金華松溪,當時為朱熹后裔所庇護,朱氏后裔憐憫其遭遇,在村西北角乾位,即今東干渠與河嶺線交叉處,曾建了一座太子殿;又于村南一里的坡陽古街,為紀念建文帝而建了大王殿;大王殿南一里處,又建有太祖殿,供奉朱元璋。因此,詩后山村也是金華“雙朱”文化的融合之地,在金華地區具有特殊的文化地位。
思及歷史種種,離開喧鬧的城市生活,行走在村里,浮躁的心在古村的青磚黛瓦間逐漸平靜,世俗喧囂悄然而去,只覺悠悠思古之情油然而生。
作者:朱永健
編輯:候曉慧 責編:吳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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