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保山傳承文脈:擦亮歷史文化名城“金色名片”
梁金山故居已成為云南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本版圖片 長江商報公益記者 黃聰 攝
梁金山雕像。
雙虹橋上的風雨亭。
長江商報消息●長江商報公益記者 黃聰 發自云南保山
梁金山故居紀念館述說著愛國華僑的抗日豪情,雙虹橋再建演繹出230余年的歷史變遷,塘子寺修舊如舊展示著時代新風貌……
11月27日,長江商報公益聯盟突擊隊來到云南保山,通過連日的走訪探尋這座“歷史文化名城”、“文化名邦”延續文脈,守護精神家園的文保之路。
資料顯示,保山市于1993年1月被云南省認定公布為省級歷史文化名城。2009年,保山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經云南省批復實施,核心區保護范圍面積20公頃、建設控制地帶面積54公頃。
2座省級歷史文化名城、1個中國歷史文化名鎮、1個中國歷史文化名村……這些正成為保山一張張歷史文化的“金色名片”,書寫著保山注重文明傳承、文脈延續新的一頁,讓城市在歷史人文的滋養中綻放異彩。
愛國僑領梁金山故居免費開放
“為了祖國,我可以捐獻一切。”即便是在當下,梁金山的這句話也讓人振聾發聵。
在云南保山,說起愛國僑領梁金山,婦孺皆知。11月27日,長江商報公益記者來到梁金山故居,感受梁金山精神。
梁金山故居坐落在保山市隆陽區蒲縹鎮塘子溝社區方家寨,修建于1938年,如今已建成了紀念館,整個建筑為橫向排列的三個封閉式四合院,總占地面積超過2100平方米,分南院、中院、北院,每院四幢房,屬極具特色的“四院五天井”式院落,是重要的歷史文化和僑鄉文化瑰寶。
梁金山出生于1882年(一說是1884年),是云南省保山市隆陽區人,著名的愛國華僑。
1900年,梁金山赴緬甸經商。經過努力,他成為緬甸華僑中的巨富。因為性格豪爽,為社會各階層人士稱譽,梁金山成為緬甸有聲望的華僑領袖。英國女王對梁金山的遠見卓識十分佩服,曾在白金漢宮召見他,并贈送左輪手槍一對、獵槍一支、皇室大銀劍一柄。
在梁金山故居,長江商報公益記者見到了這把大銀劍的復制品,銀劍刀柄金光閃閃,刀鞘銀白雪亮,尾端還鑲嵌著三顆鮮紅的寶石,刀鞘上還用英文鑄上了“梁金山先生”字樣。
九·一八事變后,國難當頭,梁金山積極投身抗日救亡運動,領導旅緬華僑開展抵制日貨的斗爭。
為連接怒江東西岸的保山和龍陵,必須在怒江上修筑橋梁。當時估計需要30余萬盧比,而政府只拿得出10萬左右。
為籌集修橋經費,梁金山把兩個商號和一個公司降價出賣,聘請美國工程師設計大橋,而后趕修臘戌至南坎的公路,又將建橋器材用火車由仰光運到臘戌,用汽車將龐大的鐵件、粗長的銅纜和重型機械運至南坎,再組織騾馬運至怒江邊的建橋工地。
在梁金山全力支持下,一座全長123米,寬6米的銅纜吊橋——惠通橋建成了,成為中國抗戰生命線——滇緬公路上的重要橋梁。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梁金山在緬甸組織領導了“緬甸華僑抗敵后援會”宣傳抗日,將80輛汽車和1架飛機捐獻給抗戰,并堅持每月捐100盾盧比直至抗戰勝利。
1942年,由于日軍大舉南侵,緬甸告急。梁金山動用自己公司的120輛卡車,晝夜搶運,把積壓在緬甸仰光的10余萬噸國際援華物資送到中國,為抗日戰爭輸入了大量血液。
新中國成立后,梁金山歷任全國僑聯委員會、云南省僑聯主席等職,曾當選第一、二、三屆全國人大代表。1977年8月,93歲的梁金山在保山蒲縹方家寨去世。
據粗略統計,其捐贈的白銀和物資等,價值超過10億元。
“我爹胸懷一份大愛。他常常教育我們,要愛國愛家,因為有了國才有家。”梁金山的女兒梁有玲說,父親的愛國情懷深深影響著她們兄弟姐妹。雖然大家大多從事著平凡的工作,沒有父親那般光輝的經歷,但是這份精神與情懷成為梁家后人最寶貴、最驕傲的財富。
2012年1月,云南省公布梁金山故居為第七批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5年7月梁金山故居中院正式對外免費開放。
近日,中國僑聯確認了93家機構成為第八批“中國華僑國際文化交流基地”,隆陽區梁金山故居成功入選,這也是隆陽首個國家級華僑國際文化交流基地。
231年歷史雙虹橋仍可通行
梁金山當年捐資修建的惠通橋位于怒江之上,怒江上還有一座知名的古橋——雙虹橋,這也是目前怒江唯一還在使用的古橋。
雙虹橋位于保山市隆陽區芒寬鄉東南,曾經是南方絲綢古道上重要的交通橋梁,始建于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至今已有231年歷史。該橋是南方絲綢古道經永昌(今保山)至騰越(今騰沖)出緬甸的必經之地。
怒江發源于青藏高原,流程長,是亞洲著名大江之一,流出中國境內之后成為亞洲國際河流,也叫薩爾溫江。怒江兩岸,青山綠水,山高水長,峽高谷深,這里被外界稱為“東方大峽谷”。在古代,怒江并沒有大型橋梁。據有關資料考證,乾隆五十四年,時任永昌知府的陳孝升體察民情,為解決怒江兩岸的老百姓過江難、行不便的疾苦,遂倡議在怒江上建一座跨江之橋。
雙虹橋初建時不叫此名,而叫“雙猴橋”,原因是當初橋剛建成,還未等縣太爺前來“踩橋”(建橋竣工落成的一種典禮)和命名,就有怒江東岸的兩只猴子手牽手蹣跚過橋,引得修橋工匠們歡呼大笑,隨之將該橋命名為“雙猴橋”。后來,有人覺得此名不雅,加之兩座吊橋猶如兩道飛虹連貫東西,遂改名為“雙虹橋”。
史料記載,雙虹橋于咸豐九年(1859年)毀于兵亂。1923年蒲縹、羅明等地重建。1933年,保山知事府廷銓等人重建后又毀。
新中國成立后,雙虹橋分別于1950年和1980年兩次重修。重修后的雙虹橋橋東段跨徑67米,西段38米,寬2.8米,總長162.5米。東西兩段分別由15根、12根鐵鏈構成,橋兩端建關樓,穿斗式土木結構,內銜兩落水橋廊,橋心中央立重檐風雨亭,之間以雙孔鐵索吊橋相通,氣勢連貫,設計巧妙。
1993年,經歷了200多年風雨的雙虹橋,被列為云南省文物保護單位。當地村民介紹,現在,政府每年都會修繕雙虹橋,“雙虹橋還發揮著通行作用”。
長江商報公益記者現場看到,不時還有村民騎著摩托車在橋上疾馳,或在風雨亭中休憩,雙虹橋成為連接兩岸的重要通道。而且,關樓用的土磚上,還有“民國十年制”(1921年)、“癸丑”(干支之一)等字樣。
塘子寺修舊如舊將迎擴建
梁金山故居所在的蒲縹鎮,是南方絲綢之路上的歷史文化名鎮,歷經滄桑,積淀了豐實深厚的歷史文化,猶如滇西高原上的一顆璀璨明珠。
保山先民“蒲縹人”創造的“塘子溝”文化,標示著蒲縹的悠遠和古老。傳說諸葛亮火燒藤甲兵的盤蛇谷和啞泉,以及愛國華僑梁金山先生跌宕起伏的一生,成為蒲縹歷史長河中濃墨重彩的傳奇。
塘子溝遺址位于蒲縹鎮塘子溝村村旁臺地,為舊石器時代晚期遺址,面積約1000平方米,文化層厚20厘米至90厘米。
1987年,塘子溝遺址進行試掘,出土大量打制石器、骨器和動物骨骸,并發現柱洞、居住面等建筑遺存。塘子溝文化是云南省繼元謀人文化之后建立的第二個舊石器時代考古文化。
塘子溝文化的發現,把我國特別是西南地區的古人類和舊石器文化分布擴展到一個新的重要區域,填補了滇西地區的一大空間空白,證明了遠在舊石器時代中華民族的一支就繁衍生息在這一地區。
塘子溝遺址對研究舊石器時代滇西地區和祖國及與東南亞的文化關系,對進一步弄清云南境內舊石器時代文化序列和相互關系,都有重要學術價值。
不僅如此,塘子溝遺址還填補了我國史前考古序列中重要的時代空白,把舊石器時代文化的下限推移到了全新世早期,對考古時代的劃分提出了新課題。
塘子溝文化還表現了新舊石器時代轉變期的鮮明特點,對探索舊石器時代與新石器時代的聯系、轉折、承襲等過渡規律有特殊意義。
作為塘子溝文化的一部分,塘子寺占據了重要位置。
塘子寺始建于清乾隆年間,后被火燒了二殿,1921年得以重建。塘子寺面前一眼可觀整個壩區,寺的周圍和山坡上生長有400年左右的古老香樹。寺院前是一塊平坦而又寬闊肥沃的田壩,宛如一面明鏡鑲嵌于村落之間。
塘子寺山左接窯門前山、萬家山、東面有澡溏山、莊門前山,南連孔家山,9個小山堡緊緊相連,從頭到尾約4公里長,猶如一條小龍盤臥于壩邊。
以塘子寺山為頭,孔家山為尾,順北轉東再拐南而臥,形象逼真。再細觀之,龍前、龍后、龍左、龍右便有七八個寨子依偎而坐,構出一幅引龍、護龍、抬龍、耍龍的生動畫面。
當地村民張君向長江商報公益記者介紹,上世紀五十年代,塘子寺被改造成一所公辦小學,寺內多數建筑得以保存,“我生在寺中,母親還在寺里教書幾十年,對這里有著獨特的感情。”
據了解,1997年,塘子寺的小學搬遷出寺,并逐步得以修舊如舊。2010年,塘子寺被隆陽區人民政府公布為區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當前,塘子寺已完成“修葺規劃”,將在原來基礎上進行改造和擴建,將以更加雄偉的姿態迎接世人。
近年來,云南省保山市立足“山水田園城市、歷史文化名城、開放創新之城”的城市定位,積極構建科學有效的歷史文化資源保護體系,進一步保護歷史文脈、傳承歷史文化、彰顯地方特色。
12月18日,文化和旅游部正式公示第五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代表性項目名錄,云南省入選23項,其中保山永子圍棋制作技藝、騰沖玉雕上榜。此前,保山市已有苗族服飾、佤族清戲、騰沖皮影戲三個國家級項目。
此外,冷水箐古驛道、塘子溝遺址、梁金山故居、塘子寺等,也被保山市列為國家級別或者省市區級文物保護單位,成為當地一張張歷史文化的“金色名片”。
記者手記
他們,用行動書寫
“脫貧答卷”
●長江商報公益記者 黃聰 秦建
在踏訪延安后,我們繼續公益之行,來到云南,探訪祥云、臨滄、永德等地,聆聽一個個脫貧故事,希望通過長江商報公益品牌,助力當地脫貧致富。
在祥云,筆直寬闊的水泥路上,玩耍的孩童、蓬勃的少年、悠閑的老人、忙碌的村民、靦腆的少女,大坡村人們歡樂的笑臉感染著我們此行的每一個人。這里,我們偶遇了大坡村村民黃開影,他們家剛蓋了三層的小洋樓,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鹿鳴村致富帶頭人楊文麒向我們講述他通過勤勞的雙手走上致富的道路。
在臨滄,10位突擊隊員兵分三路,分別前往滄源縣、螞蟻堆鄉和臨翔區的易地扶貧搬遷安置點。我們采訪了華中科技大學的朱老師,她講述了這幾年在云南駐村科技扶貧——研究“純普”項目的故事。為了螞蟻堆村的脫貧攻堅事業,這個華科的博士后,一來就是四年。她說,為了這個事業努力一輩子,只能向前不能后退;臨滄天下茶都茶業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王朝經過多年的艱苦創業,他的公司不僅為深山里的茶農帶來了生活的曙光,還大力發展養殖業,又為村民們開辟了一條致富路;國營勐省農場茶葉公司副總經理王正龍介紹,公司成立40余年來,通過不斷升級改造,已完成6000畝茶園的無公害認證。他的父親來自貴州,是第二批來到農場的轉業軍人,并在此扎根。當我們駕車離開時,他目送著我們,我們也不由自主的向這個軍人的子弟行了一個軍禮。
在永德,我們見到了塔馱村黨組書記李朝偉、戶丫村的黨支部書記穆文銳、章太村的支部書記李志昌、忙肺村的書記李政,他們帶領群眾因地制宜,擴大發展茶產業、開拓優質稻種植示范基地、打造精品水果莊園、建設蔬菜大棚基地,走上自己的脫貧致富大道。這些樸實的農村帶頭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一心為了群眾。“我們要一起富起來,對貧困群眾,我們心里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同情,只有帶著他們一起用雙手致富,我們才會安心。”他們說,“我們村干部要有扶危救濟的擔當和準確的自我定位,樹立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
登上返程的高鐵,長江商報公益聯盟突擊隊一行人滿臉疲憊,座位上攝像記者默默整理著寶貴視頻資料,而我則手握沉甸甸的數份助農合同,公益之路任重而道遠,我相信,在全國共同努力下,我們一定能打贏這場脫貧攻堅戰,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目標!
責編: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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