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滸之戰時,東路的劉挺敗亡于阿布達里崗,具體地點在今天的什么地方?有什么出處?
導讀:薩爾滸之戰時,東路的劉挺敗亡于阿布達里崗,具體地點在今天的什么地方?有什么出處? 薩爾滸之戰為何失敗?
明神宗萬歷四十四年(1616)正月初一,努爾哈赤于赫圖阿拉(今遼寧新賓縣)正式稱汗,是為清太祖;國號“金”,史稱后金。
1618年四月,努爾哈赤以“七大恨”誓師告天,興兵反明,正式拉開武裝反明的大幕。后金軍隨即攻取了撫順,收降明撫順守將游擊將軍李永芳。明遼東巡撫李維翰聞訊,立馬派兵馳援撫順,敗績,幾乎全軍覆滅。敗報傳至京師,舉朝震駭。
四月,明廷任命楊鎬為兵部左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經略遼東。
1619年二月,明遼東經略楊鎬誓師伐金,兵分四路進擊。西路軍由山海關總兵官杜松為主將,由渾河出撫順關(今撫順市東關嶺山),攻后金之西;南路軍由遼東總兵官李如柏為主將,由清河(遼寧本溪縣清河鄉)出鴉鶻關,攻金國之南;北路軍由總兵官馬林為主將,由開原出靖安堡,攻后金之北;東路軍主將為總兵官劉綎,從涼馬甸(寬甸縣與桓仁縣一帶)出邊,與朝鮮兵馬分路并進,攻金國之東。四路兵馬中,以杜松的沈陽一路為主力,直指赫圖阿拉。楊鎬坐鎮沈陽,明軍兵力十萬有余,其中朝鮮助戰友軍一萬三千人。
主力杜松一路首先戰敗于薩爾滸山(撫順市大伙房水庫附近),驍勇善戰的猛將杜松中箭殞命,明軍大潰。后金軍首戰告捷,隨即回師,于三月初二擊潰明馬林北路軍。努爾哈赤不敢歇氣,趕忙命令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四貝勒皇太極星夜兼程迎戰劉綎。
劉綎治軍嚴,行軍排陣極有章法,攻守自如,且所部炮車火器甚銳;劉綎本人又勇冠三軍,手中鑌鐵大刀重一百二十斤,馬上輪轉如飛,有萬夫不當之勇,實不易對付。為了對付這個勁敵,后金遂采用騙術去賺劉綎,派出明軍降卒手持杜松令箭,前去欺騙劉綎說,西路軍已經逼近敵城,請劉將軍督促兵馬速速挺進。劉綎并不知道杜松已經戰死,急令拔營東進。三月初四日清晨,劉綎接到探馬回報,說嘉哈嶺(今新賓縣紅廟子鄉大青溝與桓仁縣洼子溝村之交界山嶺)外絕無敵警。劉綎遂放心大膽地催軍快速前行。急行軍數十里,明軍有些不成行伍了。
這期間,經略楊鎬聞報杜松、馬林兩路敗報,急忙傳檄李如柏、劉綎火速撤軍。李如柏得檄回撤,而劉綎軍涉險深入三百里,沒有得到任何信息,仍然按計劃前進。劉軍行進至阿布達里崗(今新賓縣榆樹鄉噶巴賽村南,桓仁縣交界處),逼近了后金都城赫圖阿拉。
再說,大貝勒代善奉命率領三萬余精騎乘夜疾馳,三月初四拂曉過嘉哈嶺,隱伏于山谷間。見明軍進入伏擊圈,代善立即出其不意率軍殺出;四貝勒亦率領右翼軍居高臨下沖殺下來。劉綎輪動大刀,率領明軍進行殊死搏殺,雙方呈勢均力敵態勢。大貝勒見一時拿不下對手,急中生智,率領左翼軍打著杜松軍的旗幟,穿著明軍衣甲,騙入劉綎陣營鼓噪沖殺,來了個中心開花。明軍猝遭內襲,頓時大亂崩潰。劉綎邊打邊退入后軍,砍死數十人,終因寡不敵眾,力戰至最后一絲氣息,壯烈捐軀;一說自盡。
明、金薩爾滸之戰,明軍陣亡各級軍官三百一十余人,尤其可惜的是折損了杜松、劉綎二位猛將;陣亡士兵四萬五千八百七十余人,損失輜重不計其數。明、金雙方在遼東的攻守之勢因此逆轉。
名將劉綎戰死的阿布達里崗在今遼寧省新賓縣榆樹鄉噶巴賽村南,與桓仁縣交界處;即桓仁縣西北,新賓縣西南。出處為《清通鑒》與《中國歷史大詞典》。
阿布達里岡位于今天的遼寧省新賓縣西南、桓仁縣西北部地區,出處《明史-劉挺傳》《開原縣志》
薩爾滸之戰為何失敗?
雖然 明軍在薩爾滸慘敗,但也不是十一萬明軍片甲不留好不?
按《三朝遼事實錄》里的記載,明軍“主客出塞官軍共八萬八千五百五十余員名……陣亡……等官共三百一十余員名……陣亡軍丁共四萬五千八百七十余名,陣失馬、騾、駝共二萬八千六百余匹頭只,今陣回見在并招集官軍共四萬二千三百六十余員名。 ”
依據這則記載,薩爾滸之戰,出征88,550名明軍,陣亡46,180名,生還42,360名。
至于為啥明軍會在薩爾滸大敗,這個話題可以說是討論爛了。
很多歷史愛好者都知道是“分進合擊”的四路明軍遭遇“任他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的后金軍主力各個擊破。但其實“分進合擊”一種很常見的戰術。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戰術,是因為古代條件下,后勤運輸手段有限,導致長距離后勤補給效率低,單位地理區域的補給輸出也有一定限度的,故而組織十萬級別的大規模進攻時,古人往往習慣把大軍分開,以分擔后勤的壓力。
另外,參加過集體活動的讀者肯定都會懂得,在道路寬度有限的情況下,大量人員一起移動,往往會形成一條很長的人流,軍隊行軍更是如此。比如1866年普奧戰爭期間,普魯士一個包含42,512人、13,802匹馬、90門炮、1,385輛運輸車的軍,要占用43.5公里長的道路。這個在軍事術語方面被叫做行軍長徑。而明代根據抗倭英雄戚繼光的《紀效新書》十四卷本里記述, “ 路狹,挨次每一營鴛鴦陣雙人行……前路寬一丈(約3.2米)……是二鴛鴦陣平行……前路約寬一丈之外……是三鴛鴦陣平行……前路約寬二丈……是四鴛鴦陣平行”。根據其記述推算,明軍行軍時單人的寬度大約在0.8米。另外,根據對近現代部隊行軍的研究,步兵行軍期間前后的距離大約在1.5米左右,而騎兵則是2.5到3米左右。
薩爾滸之戰中,明軍總兵力為88,550人,朝鮮盟軍的兵力為13,230人。這十多萬步騎兵,就算按步兵6人、騎兵4人并排行軍估算,明軍行軍長徑將達到36公里以上,即前軍已經走到薩爾滸、而后軍尚在撫順城剛出發。顯然,這樣的一字長蛇陣,即無法作戰,也無法保證行進速度,更沒法保證后勤供應。
而且,赫圖阿拉周邊群山環繞,山谷之間河流彎延,不利大軍行軍與展開。比如《讀史方輿紀要》記載 “ 五嶺特為險峻 ” ;兵部官員董承詔奏報 “ 越三關、逾五嶺,聞其險隘之處,車不得方軌、馬不得并馳 ”;扎喀關, “ 兩山對峙,溝深峭陡,地勢極為險要 ” 。
總之,受限于地理和后勤條件,明軍要想執行攻擊赫圖阿拉、進剿后金這種外線作戰任務,只能采取分進合擊的戰術,“沒有合兵一處滾動前進的可能,即沒必要也沒有可以實現的地理環境(對于明軍而言)”。
而這種分進合擊戰術執行成功的關鍵點,在于各支部隊能夠按照戰前約定的時間,準時抵達應該抵達的地點,彼此呼應,相互掩護。
對此明軍在出戰前也進行了相關紀律的申明。比如違期逗留、觀望不救援,主將以下領兵官皆斬等紀律。但是即使三令五申,如果軍隊缺乏足夠執行戰術行動的能力,所有的紀律也就等于沒說。
首先,成問題的是,這次明帝國出動八萬八千人左右的明軍是從各地抽調過來的。明軍的具體構成如下:宣府、大同、山西三鎮,各發精騎一萬;延綏、寧夏、甘肅、固原四處,各發精騎六千;川廣、山陜、兩直,各發步騎兵五七千不等;浙江發善戰步兵四千;永順、保靖、石州各處土司兵、河東西土兵,數量二三千不等。很多明軍因為被抽調到千里之外的異地作戰,求戰之心不強,甚至“伏地哀號不愿出關”。
另外,明? ?當時的制度是武官不能擔任大軍主帥,而是由更高階的文官調度全局。四路的率軍總兵杜松、馬林、劉綎、李如柏聲望地位相仿、互不隸屬。同時,明軍為了彌補兵源短缺,不得不讓一些有臨陣脫逃劣跡的官兵也參與作戰。比如,曾經對后金軍望風而逃的撫安堡備御毛鳳文、游擊鄭國良、白家堡備御周守廉、三岔兒堡備御左輔,都沒有被嚴肅軍紀,相反獲準戴罪立功。而這種行為,其實本身就是對軍事紀律的一種破壞。
士兵來自各地,彼此之間并不熟悉,士氣不振;主官又缺乏合作的基礎,更沒有建立應有的指揮序列;軍紀又沒有得到。這樣一支軍隊,要求他們在人生地不熟、地形復雜的敵占區,實行對時間、地點與行軍速度要求很高的“分進合擊”戰術,其難度可想而知。而遼鎮明軍素有輕敵冒進的風氣,現在軍隊里又有臨陣脫逃不受處分的逃兵,其結果自然是“勇者獨進,怯者獨退”。
其實面對缺乏地利與人和,準備又不夠充分的“分進合擊”戰術,其實領軍的總兵也大都看出問題。比如馬林表示,“王師當出萬全,宜并兵一路,鼓行而前,執取罪人,傾其巢穴。”劉綎則提出,“地形未諳”,應推后進軍的日期,到四五月份出兵為好。他同時也對這支由各地兵馬所組成的明軍戰力表達了不信任,希望能抽調川貴士兵兩萬,就能“獨擋奴酋”。然而,遼東經略楊鎬只答應讓他調八千川兵,結果到出發前,劉綎麾下的川軍也只有不到五千兵力。而杜松對于這次出兵也持有異議,他認為朝廷兵餉不足,士卒又久未經過訓練,各營彼此又不熟悉,將領之間的關系也不協調,根本就不滿足大規模興兵的條件。然而,當時明軍的體制,武官只有列席議事資格,卻沒有軍事決策權,只能被動執行文官的命令。結果,那幾位總兵的意見與建議,全都被楊鎬置之不理。
而明軍原定二月二十一日出兵。之后由于十六日開始降大雪,只好推遲出兵日期。可大學士方從哲、兵部尚書黃嘉善、兵科給事中趙興邦等大臣,卻認為等待下去是耗費錢糧,于是一再催楊鎬進兵。結果,明軍就在準備不充分、內部問題重重的情況下,貿然開赴人生地不熟的遼東作戰。也就是說,明軍這次出兵,中國傳統兵家所重視的“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存在問題!
說到這里要說明的是,明廷之所以在種種不利條件下,還選擇分進合擊戰術并貿然進兵,其實主要源自于輕敵。明廷復制的是明憲宗時期“成化犁庭”的戰略布局。但“世易時移”,此時明軍所將要面對的則已經整合了建州女真力量、建立了政權,并且擁有極強軍事指揮能力的后金開國之君、后來的清太祖努爾哈赤。而且,后金政權擁有六萬人級別的戰兵,軍隊規模甚至能達到十萬人。所以當初進剿松散的女真部落時很有效果的戰略布局,很明顯已經不適用了。但明廷絲毫沒有意識到面對敵人的變化。那些朝廷大員,無視了一線軍事主官的合理建議,還以剿匪的心態,將八萬多不具備天時地利人和的明軍,推向了薩爾滸戰場,去執行那個已經不適應時代的“分進合擊”戰術。而明軍也在種種不利條件的作用下,將“分進合擊”戰術執行成了“分進獨擊”,結果給予了努爾哈赤所率領的后金軍對其各個擊破的機會。
相對于由于進行外線作戰而困難重重,不具備天時地利人和的明軍,努爾哈赤的后金軍由于處于內線作戰,占據地利,后勤與行軍壓力要小得多。比如杜松以兩天半的時間從沈陽抵達薩爾滸,要在崎嶇山路上行軍140多明代里(80多公里),而且還有渾河與蘇子河兩條河流的阻隔,最后還要面對堅? ?險要的界藩城。而從赫圖阿拉到薩爾滸,軍事地圖的平面路程只有大約66.7公里,即116明代里,并且地形一馬平川、路途平坦。加之后金軍多為騎兵和騎馬步兵,機動能力要遠高于明軍。所以后金軍可以以逸待勞的更好集中兵力,執行“任他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的戰術。
天時方面,17世紀時,北半球正處于寒冷周期,即著名的小冰河時期。而遼東本就是嚴寒之地。考慮到此次出征的明軍有大約三分之一來自南方,自然不可能適應東北的嚴寒氣候,戰斗力也必然大打折扣。而后金軍作為長期在當地生活的漁獵民族,對于當時的嚴寒氣候更具適應能力。
人和方面,努爾哈赤此時已經通過鐵腕手段整合了后金勢力。比如他的親弟弟舒爾哈齊因為保持親明立場,結果被他幽禁折磨了兩年多后,悲慘死去。(1609年三月到1611年八月十九日,也有說法是被努爾哈赤秘密處死)。舒爾哈齊的兩個兒子和一些親信也被處死。
同時,后金軍軍紀嚴苛,作戰時設有督戰隊,不守紀律者一律處死,“臨戰每隊有押隊一人,配朱箭,如有喧呼亂次,獨進獨退者,即以朱箭射之。戰畢查檢,背有朱痕者不問輕重斬之。”
另外,努爾哈赤在遼東經營多年,根深蒂固,特別善于使用間諜和內應。當時,努爾哈赤號稱“奸諜滿遼陽”。明人評價為,“奴酋最狡,善用奸細”;“奴酋狡黠異常”,“間細廣布”;“其用計最詭,用財最廣,最用最密”;“奴最工間諜,所在內應”(《三朝遼事實錄》)連《明神宗實錄》也得承認,“遼人舉動兼遼兵、遼馬、遼餉,奴皆習知”,“奴酋狡詐機警,內地一舉一動無不周知”。后金軍攻陷撫順、沈陽和遼陽等地,都大量依靠內應和間諜。比如,朝鮮史書《諜海君日記》記載:“奴賊攻城非其所長,(遼陽)陷入城堡,皆用計行間云。”
具體到薩爾滸之戰,大量后金間諜使得明軍“師期先泄”,也讓后金軍“得預為備”。而具體到作戰中,努爾哈赤之所以能對明軍實行各個擊破戰術,靠的也是戰場情報上的單向透明。而相比之下,明軍在薩爾滸戰場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這從杜松和馬林部覆滅之后,劉綎部隊仍渾然不覺就可見一般。
由此可見,以杜松部為代表的明軍,在正式的戰斗展開前,已經在“天時地利人和”諸多方面相對后金軍都處于下風,在戰略上已經處于相當被動和不利的態勢。此戰還沒開打,明軍就已經注定了失敗的命運……
說起古代,好像就離不開戰爭,確實,時代的發展永遠離不開戰爭。也許這種說法有點殘酷,但事實就是如此。古代戰爭更多的是以粗魯廝殺的方式體現出來。而如今,時代在進步,所以戰爭的方式也就隨之轉向了經濟等多種無硝煙的方式。但是這并不代表這是個和平的時代,我們只是恰巧生活在了和平的國家而已 。言歸正傳,明朝時期的薩爾滸之戰,可以說是關乎明朝命運的一戰,但是最后卻以失敗告終,歸結原因有以下幾點:
當時的薩爾滸在今遼寧撫順東渾河南岸一帶,1619年時,明朝萬歷皇帝派遣十多萬征討大軍血戰當年的滿洲酋長努爾哈赤,但是就在如此局勢下大明王朝卻還是輸給了努爾哈赤的六萬大軍,從此中國歷史可謂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導致一場戰役失敗的最直接原因就是明王朝錯誤的戰術,薩爾滸戰役采用了“兵分四路,分進合擊”的戰術。其實“分進合擊”的戰略技巧也并沒有錯,只是明朝將領錯用在了這場戰役中。沒有分清楚當時的戰況局勢就盲目的將戰術生拉硬套,沒有做到“具體事情具體分析”,導致統帥掌控不了復雜的? ?爭場面。兵分四路沒有辦法更好的指揮,因此導致作戰亂了套。
再就是此戰術在很大程度上分散了兵力,也是造成戰敗的主要原因。如果當時明軍依靠數量上的優勢集中兵力穩扎穩打,說不定在此次戰役中失敗的就是努爾哈赤了。當然歷史不能改寫,后世也只能就事論事罷了。
其次,話又說回來,戰略失誤還不是統帥之過嗎?當時的統帥是楊鎬,萬歷帝任命楊鎬為明軍統帥去對抗后金的努爾哈赤,可以說這簡直是個災難性的決定。雖然楊鎬在朝為官也有三十多年,但是他并無多少軍事才能,也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士,因此他擬定的“分進合擊”最后以失敗告終。(歡迎關注第一軍情,若有其他問題,請在評論區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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